Saturday, 18 October 200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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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以及,那是我人生中一段非常卑鄙的日子。自我毀滅、被他人毀滅、也毀滅他人。因為受到了傷害,所以非常理所當然地進行反擊,十分罕見地使用了咆哮、怒罵、吼叫等技倆。

  因為並不認為,會對於失去誰這件事感到惋惜。不在乎,自恃被重視、被挾持,因此可以在矯作之下為所欲為。

  仔細想想,之所以盡力讓自己繼續暴露在傷害之下,是因為我是唯一一個不值得被同情的人。佔盡便宜,圖進優勢,因為自責而認為「必須受到傷害」來懲罰自己,不斷地注血,便能被救贖。自毀的時刻。


  真偽交錯。孰為真呢。願此永遠不為所知。


Friday, 17 October 200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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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時常詢問自己:為何而離開。

  但或許自始至終,我並未離開的場地是舊世界的彼岸,而非新世界的對岸。因此又,或者,我需要質問自己的是,為何不離開。

  我一直以為當初離去的原因是,無法接受真實/無法忍受自己被欺騙得如此徹底。但說穿了,新世界是腐敗或華美都無所謂,因為舊世界才是熟悉並意欲歸屬的所在。

  在憎恨、懊悔、惱怒與委屈中,對自己產生濃稠且糾結的厭惡。釋懷後仔細梳理事件錯綜的過往,我認為縱使在互相欺騙之中,仍有些真實存在。即使謊言包裹下,時局彷若渴望成為玫瑰的蒔蘿,奮力偽裝自己、隨風搖曳著枝枒模仿著名花的姿態,欺騙自己、說服自己成為根本上另一種本質的植物。

  蒔蘿終究僅是香草。永不綻放。但並不能因此否認香草的存在與生命。


  我不再自責自悔。顛倒成狂,自欺欺人。掙扎扭曲,終究實質存在。


  你有可憎的地方。但也有好的地方。就像世界上大部分其他的人一樣,並沒有特別的不同。特別不同的不是人,是事。我不會放棄對抗歲陰的侵襲。我知道有一天終會放晴。我寬恕過往的虛偽,若未來的一切都將真誠而摯切。